> 那么棍子被造出来,一定就是为了毁灭吗? 不一定。 它也能迎击别人的棍子。 他们邺国,好像也挺缺“棍子”的,落后挨打,又何止是邺国工业方面。 听听人公输即若造的那些骇人听闻的器械,若他们北渊国真拿先进的军事器械来攻打邺国,以邺国的军事防御,又能够抵挡得住吗? 或许是对邺国越来越有归宿感,她想问题的角度,也从一开始的个人利益,演变成一个国家一员,一个关注天下大事变迁、权衡利弊战事的观察者。 —— 一番测试下来,直到规划路线的终点,围观的商贾全都迫不及待奔跑过去,围着马车就是一番查看。 见其安然无恙,除了车轮沾染上泥尘污秽,竟没有翻车跟路损? 七人从马车上下来,公输即若第一,随后是弥苦住持,四姓商贾,郑曲尺垫后。 众人迫不及待地询问。 “怎么样,方才我们在外边看,只觉马车行驶过程中,如行云流水一般,不知道你们坐在马车上的感受如何?” “对啊对啊,我们等在上面,都快急死了。” 他们此刻的心情简直就是两极化,投了票的希望说好,没投的希望说不好。 公输即若对他们的提问,表现得很平静,唯他目光扫过盘龙马车,才生发异样光彩。 “我的感受,将付诸于这一柄刻刀之上。” 他走到马车的窗子旁,呲呲,木榍掉落,一横一竖,一撇一捺,铁笔银钩,劲健雄浑。 他们静待片刻,才将刻于马车上的评语,一字一字读出。 栖无风雨,无限驰骤,人生适意耳。 这句评,不得不说,囊括了稳、快与惬意享受,评价极高。 弥苦住持见公输即若刻完了,便道:“公输大家,可否借刻刀一用?” “请。” 他走上前,拢起袖子,凝注片刻,便刻出——骄马车如水,江势鲸奔,山形虎踞,春风得意马蹄远。 他们看着上面的评语,那简直是一个比一个夸张,一句比一句更赞美。 “好!” “当真是好啊。” 四姓商贾不给刻字,就只能口头评价来抒发自己的心头感受。 有文话的人,每一句都是含义,没什么文化的人,除了一个“好”字,也没别的字表达了。 “真的、真的就这么好吗?”一众商贾脸色发白,似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的确好,可惜你们晚了一步,现在,此盘龙马车,与你们失之交臂了。”陈败气死人不偿命道。 他的得意,让没投上票的商贾,此刻只想揍人。 “是我们失言了,这位阿青,你也不能不叫我们投吧。” “就是啊,再给次机会吧。” 他们围上阿青,态度跟之前简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变。 郑曲尺问他们:“邺国工匠的东西,你们如今觉得如何?” “是我们狭隘了,邺国自然是有好的工匠。” “就是啊,树有高低,人有胖瘦,我们一叶遮目,确实不该啊,以后谁要说邺国制造全是残次品,我定会上前与他们理论一番!” 郑曲尺见他们全都幡然醒悟,终于真心地笑了,她眉开眼笑,与后方牧高义他们对视。 看他们一脸呆样地听着所有人都在赞美邺国工匠,还傻兮兮地笑了起来,但笑着笑着,眼眶竟然就红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