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简直就像是蛮横无理的分院帽,不,分院帽至少会遵循戴上帽子的学生的意见,而他们只是用充满偏见的刻板印象以偏概全。 有那样一个瞬间,斯内普心目中那敏锐的雷达铮铮作响,他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星夜剧团在执念极强的孩子临终前收编他们,给予他们虚假的希望,让他们的情绪价值熠熠生辉,而在榨干他们最后一滴利用价值时,便美名其曰“回到生命的原点”。 这样,本应死亡的人就会为了伟大的目标而回归死亡,星夜剧团获得了好名声,那些在外的野生小精灵窥伺者获得了快乐。 卑鄙、无耻又那样合情合理,斯内普怒火中烧,大量来自未来的自己的记忆涌上心头。 当太阳慢慢沉入地平线时,星星便攀上幕布点亮夜空,而星夜剧团中只有黑夜,当迎来人生的白昼时,也是他们选择回归尘土的那一刻。 星夜剧团将故事的结尾停留在最美好的地方,燕子吻了快乐王子,尽管他身无长物,不再耀眼,但他已深深爱上了他的全部。 演出结束后,她深鞠一躬,却不见任何掌声,那些无法被她察觉到的小精灵观众早已愤愤离席,莉迪亚换回了学徒的工装裤,用悠悠球击打着那些金色的叶子,清理打扫着垃圾,将它们一片片整理起来。 斯内普跳上舞台,拍着手向她喝彩,她激动地跳了起来,又向他鞠躬,他将她拥入怀抱。 “你很努力了,莉迪亚,加油,你会成为明日之星!” “谢谢你,王子阁下,能请您为我阅读故事的结局吗?”她眨着眼睛,眼中满是期待与憧憬。 斯内普拿起书,他不擅长讲故事,只能一字一句地读起来: 【‘多么稀奇古怪的事!’铸像厂的工头说,这颗破裂的铅心在炉子里熔化不了。我们只好把它扔掉。’ 他们便把它扔到了垃圾堆里,死去的那只燕子也躺在那儿。 ‘把城市里最珍贵的两件东西给我拿来,’上帝对他的一位天使说。于是天使就把铅心和死鸟给上帝带了回来。 ‘你的选择对极了,’上帝说,‘因为在我这天堂的花园里,小鸟可以永远地放声歌唱,而在我那黄金的城堡中,快乐王子可以尽情地赞美我。’】 “听起来很幸福,他们成为了上帝的笼中鸟与赞美诗的歌颂者。”莉迪亚叹了口气,她若有所思,“可是没有关于芦苇的故事啊……” “演的什么垃圾玩意儿,退钱!” “话剧我能理解,但你卖乐队门票,演话剧就不合适了吧?” “小姑娘确实不容易,我们讲究剧院礼仪,但这种无耻的黑心工坊一定要被曝光!” 一群野生小精灵叠罗汉站在一起,将外置售票处里里外外排了好几层,挤得水泄不通,戴着鸭舌帽的梵高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他只能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装傻充愣。 “请大家肃静,稍安勿躁,这只是中场休息。” 莫扎特戴着长而卷曲的白色假发,穿着华丽的绣有金线的长外套和宽松的马裤,胸口的襟花上绣着星夜剧团的标识,他娴熟地拿出指挥棒,任由那些小精灵去触碰他的“秘密武器”,他们坚信能够与自己的偶像互动是一种无上的荣光。 “事实上,我有一首万圣节新曲想要借此机会发表,请大家回到座位,继续观看舞台内的景象。请大家留意这位新秀,她有着一头红发,一个有概率创造奇迹的女孩。” 刺眼的灯光再一次投射在舞台上,莉迪亚正试着用悠悠球击打着金叶子,将那些机械道具复位,她哼唱着轻快的不知名的曲调,不断敲击打着节拍,用她个人的热情书写着只属于她的没有剧本的故事。 莫扎特缓缓走向了升降的指挥台前,微笑着面对莉迪亚,他挥动着指挥棒,打出均匀的节拍,同时哼唱着不知名的旋律。他的眼睛掠过乐队的每个成员,确保他们不会因加班而感到愤怒。 他的左手夹着四支笔,轻轻划动,将音符一个接一个地记录在多声部的羊皮纸上。乐谱仿佛是随着他的意愿而自动生成的,每一笔都是音乐的一部分,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低声的哼唱声,仿佛是在与音乐对话的同时,将音符转化成乐谱。 一个小精灵高呼道:“天啊,我认得她!她是我第一次扮成人类选了个酒鬼时,用悠悠球弹我脑壳维持会场秩序的员工。” “你还好意思说,真给我们小精灵丢脸,抬出去埋了吧!” “悠悠球确实比激光笔带劲儿,她让我刮目相看了,小家伙前途无量啊!” “抛开红发,她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也许我们确实应该抛开偏见。” “伙计们,赌她以后会是个绝世大美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