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程铮冲媳妇儿比划,自个儿先进屋躲去了。 “魏政委。”简璐见程铮的身影消失了才开门。 人逢喜事精神爽,魏政委满面春光,看着就精神,“简璐同志啊,老程在家吧?我找他有事儿。” “啊...他不在家。”简璐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啊?不是刚回家吗?怎么就出去啦?” “是啊。” “去哪儿啦?” “额,可能是梁政委家也可能是徐参谋长家。”简璐随口一扯。 “行,我正好也要找老梁和老徐,那我先走了!” 直到过年前,魏政委成了程铮梁海生徐朗三兄弟眼里的鬼见愁,魏政委精神抖擞,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似乎已经够了,一边伺候媳妇儿坐月子,那是好吃好喝伺候着让补身体,一边天天 看着孩子傻乐。 最可怕的是, 这人一天到晚没事儿就要拉着人去看自己孩子, 天天大谈自己的育儿经,真是把三个早就当爸的男人折腾得害怕了。 好在大年三十来了,魏政委终于消停下来,安心过年。 ...... 年夜饭,简璐给闺女单独准备了丰盛的美食,一个猪肉菠菜丸子,一个虾肉鱼丸,圆咕隆咚的丸子白里透着红和绿,是双双的最爱。 比吃各种蔬菜碎肉粥还喜欢! 两只小手捧着丸子,双双乖乖地自己吃饭,原来简璐想给她把丸子捣碎了,可双双不答应,她就喜欢自己抱着丸子啃。 双双吃饭不用管,大人们只时不时看她一眼,一顿年夜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大年初一,大伙儿互相串门,这几天,谁口袋里都能有一把瓜子花生和糖果。小孩儿嘴甜,基本都能讨到一两颗。 今年,崔玉荷给男人徐朗和儿子远远恒做了一件新衣裳,她和恒恒的新衣裳是去年做的,大家分开来做,布票压力也没那么大。 徐朗的一件蓝色衬衫下水洗过,晾干,从晾衣铁丝上收下来的时候已经发皱了。 一件衣裳还没穿呢就皱巴巴哪里好看。崔玉荷让恒恒把搪瓷盅拿来,自个儿提起暖水瓶往里倒水,盖上盖子,握着搪瓷盅把手准备熨烫衣裳。 蓝色衬衫被舒展铺在桌面,装着热水的搪瓷盅底部散发着浓烈的热气,手是轻易不敢碰的,容易被烫着。 搪瓷盅底部在衬衫上移过来移过去,将原本褶皱的地方渐渐被“烫”平。 一番操作,新衣裳变得漂亮了! “妈,你给我烫烫衣裳,我这衣裳也皱。”恒恒穿的是去年做的新衣裳,他很喜欢,一年时间穿了许多回,加上小孩儿爱跑跑跳跳,衣裳自然更加皱皱巴巴。 “脱下来,我给你烫烫。”崔玉荷看着儿子脱下衣裳,不准备另外穿一件时,给他个眼神,“穿件别的去,一准儿冻感冒啊,就穿大前年做的那件灰色羊毛衫。” “知道了!” 烫厚爱衣裳,一家人穿得漂漂亮亮出门,在家属院和邻居们说话,大家一开始还互相打趣,没多久便自动分作堆,几个男人在一堆,女人一堆,小孩儿一堆。 压岁钱在大人们手里过了又走,反正是留不住,最后还得回家去算一算到底是发得多还是收回来的多。 这时候孩子多就显出优势了,崔玉荷家两个,笑着打趣让其他人抓紧再生个,能多收压岁钱回来。 成荷花也笑,她产后丰腴不少,看着很是有福气,“那娃吃得也多,吃饭要钱,做衣裳也要钱,压岁钱也可不够啊。” “那可不,做衣裳就贵。”崔玉荷想起今天还给家里人熨烫衣裳呢,“不过做一件也能多穿几年,我们家恒恒这衣裳还是去年做的,除了挺爱发皱,其他基本没问题。” 说起衣裳发皱,哪家当家媳妇儿没遇到过,那是苦水一箩筐,今天大年初一穿新衣,没有新衣的 , 旧衣也是熨烫过才出门的, 穿上身看着人都精神了。 简璐也跟着吐槽几句,她仔细回忆一番,这时候的棉布料子确实容易发皱,只能拿装着热水搪瓷盅慢慢烫,要是... “璐璐。”李继红也过来串门,虽然简璐没在供销社工作了,可大家关系还是不错,尤其是简璐还给自家分过摘来的野菜,她悄摸走过去,凑在简璐耳边低声道,“下个月供销社要来一批好布,你要不要?” 好布? “继红嫂子,什么好布啊?洋布?” “那可不是!”李继红说得神神秘秘,“你估摸是没听过,叫的确布,大城市才有的,我们供销社第一回供应上,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