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君才觉得难受起来,抓住了她的手腕,惊觉妇人手腕之粗堪比男人,眉头一皱往身后一撞,她脸色一变,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妇人”跟着脸色一白,咬着牙嗤笑,露出原本的嗓音,低低说道,“林大人果真敏锐。”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要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林净君善意地提醒“妇人”一句,她知道那代表的是什么,不过第一次碰见还是让她有点被吓到了。 “妇人”另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手指摩挲着她腰间的痒痒肉,让她忍不住有些想笑,极力忍住想要蜷起身子的欲.望。 可这在秦越眼里,行为举止如此亲密,无疑于二人早就认识,特意在这里演给谁看。 “林大人说的对,那我们先走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处理。” 林净君挣了两下,依旧不得办法,她朝秦越看去,期待他会帮下忙,可是看他好像有点生气,“秦越?” 右少卿心领神会,几步上前把小孩推开了,伸手就要把林净君拽回来,“妇人”反应更快,提起她就往后退。 “林大人难道不知道越王十分讨厌你吗,怎么遇到事情还要向他求助?” “妇人”轻笑,随即大理寺的两位扈从快步上前,就在快要碰到林净君时,突然从两旁道上蹿出来一些人,挡在了中间。 太保之孙露出欣喜的模样,平常百姓们都已经散开了,将他们围在一起的应该就是在太保府上的家仆。 林净君再往秦越看去,这次却与他的眼神对上了,轻声说,“你怎么知道我跟秦越的关系不好?” 话音刚落,秦越走近二人,一只手伸入二人之间,将林净君从“妇人”怀里捞出来,丢到自己身后。 表情有些凶狠,不过林净君自然是看不见的,“我如何想都想不起来,太保孙媳有姊妹,屈家大人何时多了个女儿。” 家仆们根本不敢拦越王,圣上亲弟,要是得罪了,那就可不只是什么掉脑袋的事情。 “妇人”行礼,“妾身屈兰,无意伤了林大人,一切只是为了验证越王心意。” 秦越不解,回头看了眼低着头检查自己伤处的林净君,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林净君好似感受到他的目光,抬头看去,与他对上,“我还以为又是你搞的把戏呢,才如此配合,不过他学你,倒是学的有七分相似。” 此话一出,秦越疑惑了,屈兰笑了,右少卿几人懵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这到底是出戏,还是真的? 既然带不走林净君,屈兰牵着小孩的手准备随着家仆们走了,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她。 林净君脖子上的抓痕只是破了点皮,不过已经红肿起来,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她有些凄惨。 “光看着干嘛?带你们家大人去医馆啊。”秦越一看林净君这群人就心烦,从右少卿那儿拿过自己买的花,抱着就走了。 他是不会承认的,他讨厌那个叫屈兰的人大过于讨厌林净君。 右少卿和扈从们靠近她,还没开口,就被话噎住了。林净君扯了一下领子,“我不去,符大人要买的豌豆还没买到。” 如果就是因为这个事,倒也没有必要。 花贩们的热情没有因为这个事情消减,甚至有几位在暗叹,怎么那个人一出手就解决了。 “几位大人好像从那边走来都没买到合适的种花,要不要看看我家的。”一个戴着面纱和头巾的女人,双手粗糙,捧着一把乱七八糟的种子。 林净君被她手中的种子吸引了,其中有几颗圆圆的种子,看起来很像豌豆。 “明明是个花贩,怎么还往花种子里面掺豌豆的啊?”右少卿转身看过来,简直不知道说什么,符禄是有些说什么是什么的幸运的。 “那这里面其他的是什么?”林净君从里面挑出些细小的黑色颗粒,她与雪琳尚在苏杭之时,也会与雪琳父亲一起种菜,可是这种却不曾见过。 “公子说笑,我说过这里面是花种罢了,不过会开出什么花,到时候要看公子运气。”花贩嗓音柔和,与那双手颇为不搭。 “不会是从你家菜地里面随便抓的一把草种吧?”右少卿可不希望大理寺的院子真成了菜园,却见林净君直接买下了。 林净君鼻尖又萦绕着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气味,她付了花种钱之后,把剩下的所有钱都给了右少卿三人,让他们继续去其他地方,自己则要与这位花贩细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