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今日大理寺卿身体不适,请假在家,其中大大小小的事只能两位少卿来负责了。 报案之人刚进堂门,扑通一声跪下,嘴里只说着冤枉,随后又爬向大堂中央。 “有何冤屈,直言便是。”大理寺右少卿当年名位二甲,后入了翰林院多年,再转来大理寺的,真不可不谓有才之人。 “小人是礼部侍郎杨余纹家的管家,侍郎大人与尚仪对小人不薄。昨夜侍郎尚仪夫妻二人身死,刑部已至,却草草判抱罪自尽,这是万万不能的,求各位大人明鉴啊!” 说完,管家又砰砰磕头。 林净君一招手,眼尖的几位侍从便去扶人。 她注意到右少卿身上代表好奇的白色光晕中混杂了一些橙色,这是对她有点满意? 于是对他微微点头,只见那颜色中橙色又多了一些。 “你方才说你家大人不可能自尽,为何如此笃定?”林净君开口问道。 “数日前,尚仪突犯恶心,小人便命人请来大夫,谁知一探脉,竟是遇喜了。”管家说着流起了泪,“因尚仪家有俗节,怀孕三月前不得告知外人,因此只有府上人知晓。” “侍郎尚仪成亲五年有余,对孩子越发期盼,怎可能轻易自尽!而锦衣卫所查出的所谓贪污受贿,账本不对,更是虚假之谈!” “少卿大人,小人平日也看你与我家二位大人经常走动,想必也是知道他们的为人的,这次无论如何也要为他们判个公道啊!” 管家一把推开扶住自己的人,泪流满面,“若是大人愿意替我家大人做主,就是让小人纵身跳进莱明河,一头撞死在主人家的灵柩上去了,小人也是心甘情愿的啊!” 不消一会儿,管家磕得满头是血,晕乎乎跪不住便倒在了大堂。侍从们瞧了一眼大人们的神情,立即明白了,扶着瘫软的管家去休息了,他嘴里还喊着明鉴。 “林少卿觉着此人所言几分可信?”右少卿有意试探她。 “未可断言,悲愤却不似作假。”林净君看得出来管家身上愤怒不甘的红色与悲伤的蓝色,但尚不可断定原由。 “那林少卿如何做?” “先行派人围住命案现场,且等刑部陈书,若与此人所言不符,再重做调查。” “林少卿知大理寺卿遇此情况,如何处理吗?”右少卿站起身,招了几位大理寺扈从过来。 “既然大理寺卿不在,就说明此事交予我二人全权负责,罚赏自当,不必忧心其他。” 得了林净君此言,右少卿立马吩咐下去,若不是二人职位相当,颇有借林净君势行事之姿,“你二人去刑部催陈书,言明大理寺林少卿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