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懿贵妃加重口气:“说话!” 司马琼知道今天是瞒不过去了。 即使他少年老成,可现在也无非是个六岁的小孩,经历的太少,此刻不免有一些沉不住气。 他握紧双拳,抬头直直望向母妃,大声说。 “现在朝里是个什么局势,料来母妃心里该非常清楚? 摄政王爷在朝里只手遮天,哪怕我是皇太子,也要退避三舍。 不管他叫我干嘛,我都要乖乖照做。 我空有一个皇太子的头衔,在他眼前却和一个奴仆没有什么分别!” 懿贵妃蹙眉:“这一些都是大人当中的事儿,和清儿无关,你不应该迁怒于他。” 这话更刺激到了司马琼,让他的眼圈微微泛红。 打小到大都是这样。 在母妃的眼中,司马玄清永远都是无辜的。 哪怕他跟司马玄清一起犯了错,也一定是他受到责罚,而司马玄清却可以安然无事儿。 不管母妃得到什么好东西,肯定会将最好的那一份送去给司马玄清。 母妃永远都在偏袒司马玄清。 分明他才是母妃的亲生儿子呀! 司马琼心中委曲极了。 他恨恨的说。 “在母妃心中,司马玄清当然是千好万好。 可如果是摄政王爷将来篡位成功,我这个皇太子之位就要叫给司马玄清。 到那时你还可以觉的一切都和司马玄清无关么?” 懿贵妃没回答。 她就是安静的看着儿子。 许久,她才慢慢开口,声音极具分量。 “这一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司马琼不要开脸:“没谁告诉我,全都是我自个想的。” 他当母妃会追问下去。 然而没。 懿贵妃只淡淡的说了句:“你继续忙你的。” 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司马琼心中有一些不安,他把母妃送到门口。 懿贵妃:“不用送了。” 司马琼只的回到桌边,继续完成自个的功课。 懿贵妃看着眼前的门慢慢合上。 在回过身之时,她的眼光已变的冰寒。 “传令下去,把皇太子身旁侍奉的人全部拖下去,杖毙。” 她顿了顿,好像想起什么一般,又补了句。 “声音小点,不要打扰到皇太子学习。” “是。” 懿贵妃缓步走下阶梯,美眼迎着阳光,折射出瑰丽光辉。 既然不知道是谁在皇太子耳旁嚼舌根,那便将全部可能嚼舌根的人全都料理掉。 司马琼完成今天夫子布置的功课,叫人进侍奉自个净手,却发现进的人非常陌生。 他蹙眉问:“你是何人?” 小宦官跪在地面上,恭恭敬敬地应道。 “婢女是奉贵妃娘娘的命令,前来侍奉皇太子殿下的。” 听言,司马琼只以为是母妃在关心自个,没多想。 直到他走出书房,却发现外边的宫人们全都给换了遍,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他这才发现实情没有自个想的那样简单。 司马琼连午餐都顾不上吃,就仓促地跑去见母妃。 “母妃,为什么你要把儿子身旁侍奉的人全换了?” 因为太急切,以至于他说话的口气比较重,显出三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懿贵妃把才调制好的香料倒入精致玉瓶里,纤纤玉指跟无暇玉瓶相映成辉,好看的叫人移不开眼。 对儿子的质问,她动作未停,淡淡地回了句。 “人全都死了,当然的换一批新的。” 司马琼错愕,无法相信的问。 “他们……都死了?为什么?” 懿贵妃把玉瓶放入铺着绸缎的红木木匣之中。 文月捧着水盆向前,跪在地面上。 懿贵妃一边斯条慢理地净手,边徐徐反问。 “他们在皇太子眼前胡说,企图蛊惑皇太子,难不成不该死么?” 司马琼感觉自个全身的血水好像都给冻住了,手脚发凉。 “便因为他们说了几句关于司马玄清的坏话,母妃就要把他们全部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