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没有过多长时间,古超又回。 司马琰望向他,皱眉问。 “不是叫你将人打发走么?” 古超忙说:“宫中的人已走了,可含山亲王府的人来了,说是想见见含山王世子。” 屋中诸人全都望向了梁苏苏。 司马玄清抓住娘的袖子,生怕娘会离开。 司马琰捏着筷子的指关节隐隐泛白,眼神沉沉的看着梁苏苏。 看他那副架势,好像只须梁苏苏敢点一下头,他立刻便会冲过去将人打晕关起。 梁苏苏安静地回了两个字。 “不见。” 她昨天晚上险些给含山亲王府的人给卖了,她是傻了才会回去。 司马玄清的眼瞬间间便亮起,小脸面上浮现出大大的笑。 司马琰也放松下来了。 他用筷子夹起个小笼包放到自个碗中,唇角微微上扬,眉眼间的阴霾一扫而光。 古超一个字没多问,默默地退出用膳堂。 摄政亲王府的大门外。 管众愁眉不展,忧心忡忡。 他几回想要冲进去见王世子,可都给守在门口的亲卫给拦住。 最后他只可以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窦夫子。 “先生,王世子真会乐意见我们么?” 窦夫子身穿一袭青衣,单手负在背后,身姿笔蛮,看上去如青竹般挺直俊秀。 他实话实道:“我也没把握。” 从昨天晚上王世子的态度来看,她该已对含山亲王府寒透了心。 要是将他放王世子的位置上,他也不会轻易原谅含山亲王府的人。 即使这样,他们还是必须要来见王世子。 王世子愿不乐意见他们是一回事儿,可他们来不来见王世子又是另一回事儿。 一名奴仆仓促走出。 他冲着窦夫子跟管众行礼。 “不好意思,含山王世子伤势未愈,暂时不便见客。” 窦夫子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他看了身旁的禁卫一眼。 禁卫会意,快步跑下阶梯,从舆车中拿出个包袱。 窦夫子从禁卫手里接过包袱,递到奴仆的眼前。 “我们王世子昨天晚上受了伤,我们非常担心她。 这里边有我们为她准备的伤药,另外还有两套她的换洗衣裳。 以及她日常会用到的些东西,劳烦你帮我转交给她。” “好。”奴仆两手接过沉甸甸的包袱。 窦夫子:“过两日我们会再来看望王世子爷的,还望府上众位可以好生照顾我们王世子,再会。” 二人回过身之时,管众忍不住问。 “我们就这样走了么?” 他们特地跑来见王世子爷,结果却吃了个闭门羹,他们这一趟岂非白跑了? 以管众对窦夫子的了解,他不是那种会做无用功的人。 窦夫子安静回应。 “昨天晚上我们伤到了王世子的心,必须的给她一些时间慢慢。 我们如今惟一可以做的事儿,就是尽力向王世子展现善意,叫她原谅我们昨天晚上的冒失。” 说起昨天晚上的事儿,管众便非常懊恼,埋怨道。 “昨天晚上若非你非叫我们摁兵不动,我早就带着人冲出去保护王世子了。” 如果是昨天晚上他们依照王世子的吩咐去行动,也就没接下来那一些糟心事了。 窦夫子心中实际上也有一些后悔。 他低估了王世子的韧性,更没有想到会半路杀出个摄政王爷。 可错已铸成,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儿。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法子平复王世子心中的怨怼。 二人来到舆车一旁时,管众转过头看了眼高大气派的摄政亲王府大门,忍不住叽咕了句。 “王世子爷应该不会不回了?” 要换做是别的地方,他早就冲进去将王世子爷抢出了。 独独这儿不可以。 这儿是摄政王爷的住处,整个亲王府都有重兵将守,守卫非常森严。 任何人胆敢强闯进,全都无法保证自个能活着出。 窦夫子单手撑在车辕上,纵身跳上舆车,轻声回了句。 “那倒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