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琰垂眼看着手中口哨。 黄铜铸造的口哨表面给打磨的很光滑,上边还铸有一只栩栩如生的鹰,鹰翅展开,好像随时都可以振翅翱翔。 他慢慢道:“人虽说跑了,可赌坊在官府的备案该还在,去查查看赌坊是记下谁的名下?” “是。” 司马琰随手把口哨塞进袖里:“记的派遣人看紧司马明涛,不要叫他死了。” “卑职会命人对他严加看管的。” 办完正事,司马琰离开书房去了卧房。 此刻梁苏苏才醒,正准备更衣洗涮。 可因为身份地位的缘故,她不便叫人近身侍奉。 可她身上还有伤,手脚行动不便。 就在她左右为难时,摄政王爷适时地出现了。 “孤来帮你。” 梁苏苏想起对方已有了家室,自个理应和对方保持距离。 所以她摇摇头:“拉倒,我还是自个来。” 司马琰非常不喜欢这样的给她拒绝的感觉。 他沉声道:“你如果将伤口给崩开了,转过头吃苦受罪的还是你自个。” 梁苏苏轻声说:“我会当心点的,尽量不扯到伤口。” 司马琰的眉毛越皱越紧。 “你就这样憎恶我?连碰都不想给我碰一下?” 梁苏苏辩解说:“我没。” 她就是怕自个会陷进。 要是他们是男未婚女未嫁倒也算了,可独独摄政王爷已有了家室。 她可做不出以爱之名给人当小三的事儿。 梁苏苏见他面色非常不好看,赶快提醒道。 “你已有嫡妃了,我听闻你非常爱你的嫡妃,你该不会做出背叛嫡妃的事?” 司马琰给她的话给气笑了。 他存心用很恶劣的口气说。 “谁说孤爱她了?那都是外人胡说! 孤烦她烦的要死。 她就是个榆木脑袋,蠢的要死,吃什么什么不剩,干什么什么不会。 一日到晚便知道惹孤生气!” 梁苏苏听的目瞪狗呆。 她半信半疑的问。 “嫡妃不可能这样一无是处? 世上女人那样多,她们或是性情好,或是长相好,抑或是脾性好…… 怎也可以找出一两个优点。 相信你的嫡妃也该是这种?” 司马琰重重地冷笑一声:“她嘛,胃口好!” 梁苏苏:“……” 看着女人那副傻掉的模样,司马琰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 他拿起布巾,沾湿手准备给梁苏苏擦脸。 梁苏苏想要拒绝:“不必,我……” 然而司马琰却直接把布巾摁在她的脸面上,一顿搓揉。 他从没侍奉过人,下手没有轻没有重的。 险些没有将梁苏苏的脸皮给都给搓揉下。 痛的她嗷嗷直叫。 “轻点轻点!我这是脸皮,不是铜墙铁皮!” 司马琰把布巾往盆中一丢,端起漱口用的杯子:“张嘴。” 梁苏苏望向他的眼神里充满惊惧。 她慌忙道:“我自个来。” 司马琰这回倒是没硬来。 他把杯子塞进梁苏苏的手中,转而来到衣柜眼前,从柜子里边拿出两套衣裳。 左右比划了下。 他发现这一些衣裳都好大,给梁苏苏当寝衣穿还勉强凑合,可如果当常服穿可就太大了。 司马琰一股脑把衣裳塞回柜子中,出声将巾秀叫进。 “你去将嫡妃之前穿过的衣裳拿出。” 巾秀非常惊异。 打从嫡妃过世后,她的全部东西都给精心封存起。 平时中除去摄政王爷之外,没有人可以碰那一些东西下。 他对那一些东西一贯宝贝的很,现在怎么突然便要将嫡妃的衣裳拿出? 巾秀非常想知道原因,可她时刻牢记自个的身份地位,不应该问的不问。 她硬生生压下开口寻问的想法,顺从地应道。 “婢女这就去办。” 没有过多长时间。 奴仆们便抬着两大柜衣裳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