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便带动起下面山贼们的大家纷纷鼓掌。 她见周围人的眼神都盯着台上的山贼头和文弱书生,她挑了挑眉,刚趁人不注意以缓慢的速度向柱子后面移动,结果便被一个像小山般大的山贼揽过肩膀。 “兄弟挺会讲话的,家乡哪里的?” 她有点茫然的看着揽着她肩膀的山贼:“啊?”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她实在是没有听懂那山贼说的究竟是什么话。 山贼看着他茫然的眼神,意识到这个小兄弟好像就听不懂齐州那边的家乡话,连忙用那极其不标准的官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仄南。” “那南拐你这么先一只,俺听说那边的人都生的像耗子一样,很小一只。”那山贼用手势比了一下大小,“你们那边的人都长得跟你这么……白净白净的啊,” 她勉强的笑了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山贼远点。 “是是是,一方土养一方人。” “你还挺有缘化,读过书啊?” “对。” “那你那边有没有认识的什么什么姑娘或者……” 不等山贼说完,姜月之便打断他,“姑娘这个话题在我家乡那边是不能随便问的,这是在败坏别人名声。” “啊,这样的吗?”山贼挡在她挠了挠头。 “兄弟,我就不跟你聊了,我好不容易在那边看到一个同乡,我先过去找一下他。”说完,装模作样的拜别那山贼。 姜月之有苦难说。 前面她不是没有看到那山贼了,随便逮住一个山贼便开始与对方聊家常里短。 当时她还觉得有点好笑。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明明那几次没聊几句山贼便离开了,而为什么到自己这,那山贼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她摇了摇头,实在奇怪。 就在她走到绑住迟非晚的柱子后面时,那群山贼也开始了轮流上台子祈愿。 姜月之没有贸然上台去解开绑着迟非晚的绳子,而是仔细的观察那些上台的山贼是如何祈愿的。 能够上台的山贼们,耳朵旁会挂着一朵花排着队,第一个去拜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闭着眼睛的状态。 去拜的那个人会走到供台前面跪在磕三个响头后许愿然后摇色子,打到一黑一白之后便起身在恭敬的拜三次点香。 走下台时会拍第二个人的肩膀,第二个人会像第一个人那样重复动作,如此反复。 然后第三个人…… 而好在台下的那群人,从头到尾都是闭眼的状态。 能够上台去祈愿的只有十人。 姜月之观察已经浪费了三个人祈愿的时间。 为了不敢再耽误时间,她趁第四个人磕头时连忙爬上台子。 柱子比较宽,她站在后面时刚好能被彻底挡住。 到了柱子后面,她不敢停顿,喘着气解那个绳。 不知道那个绳究竟是如何打的,无从下手。 好在逃出房间时割下的瓷片她没扔掉。 她拿起瓷片,勤勤恳恳的给迟非晚割断绳。 然而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 第九个人许完愿准备离开时再走下台时,不知从冒出一只飞虫。 飞虫朝他嗡嗡叫,他打飞虫的时候看到柱子后面姜月之的一片衣角。 “柱子后面那人是谁?滚出来!!!”还是个熟人是滑稽的山羊胡。 滑稽的山羊胡的声音很大,以他为圆心周围的山贼都因此睁开了眼睛。 知道她暴露了,迟非晚也没有在装昏迷。 由于姜月之已经割掉三根麻绳,他轻松的便把绳子挣脱开。 他拉过姜月之赶紧往山下跑去。 “新娘怎么醒啊?!” “赶紧追,新娘跑了,山神会降天怒!!” 由于整个寨子的山贼都在此为献祭山神做了准备。 在人数众多的情况下,仅仅只凭两条腿又怎么能跑得过那么多人。 没一会的功夫,他们被山贼们团团围住。 “为什么?” 姜月之看着最前面那个刚才还和她聊的很来的兄弟,咽了口口水。 自己好像在这兄弟眼里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