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感到温暖,也不会觉得有人陪伴。只会深陷愧疚,不可自拔,你就当成全我的一己之私,让我无愧于天地。” 说完,没有留恋地转身,奔赴战场。 “师姐!” 棕色的眸子倒映出段元如踽踽独行的背影,程信凄厉嘶吼,吼声尽散时,失去所有力气跪倒在地。 师姐真是好狠的心,连他最后的妄想也要斩断。 谁也没有注意到昏迷的段延昭,左手手指微微勾了一下。 唯远方的镇魔有所感应,划破长空,一瞬千里。 —— 段元如在林中疾驰半刻才走出沼泽林。 她布置的阵法范围极大,囊括方圆两百里。 此阵又分为两个部分,外阵和内阵。外阵主幻像防御,内阵主防御攻击。 那些魔种许是为表诚意,停在外阵之外,破了幻像却并未攻击。 出了沼泽林,失去遮天蔽日的古树遮挡,她看清悬浮在半空中的魔种,约摸有二十来个,皆身着黑袍,周身气势压得她近乎喘不过气来。 他们至少是合体大能,绝非是他们这些连元婴境都未摸到的小弟子能够抗衡的。 威压漫天,段元如强撑着跪地的冲动,朝明显领头的那位魔种作揖道:“剑宗弟子段元如,不堪蛊惑,堕入魔道,愧对宗门培养。今献出己身,将功赎罪,望诸位大能信守承诺,能够放过其余弟子。” 宁仁嘁一声,讥讽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这些剑宗弟子死要面子活受罪,被赶出来当替死鬼就直说嘛,还非要扯上自愿献身,将功赎罪那一套。” 宁质睨了他一眼,眼神冷冽,宁仁霎时闭嘴,寒蝉若禁。 宁仁本是宁文护法手下的将领,但此次行动是两个护法联手行动,所以有互相借调人手的现象。他在宁文护法手下不规矩惯了,倒忘记宁质护法是个循规蹈矩、铁面无私的阎罗王。死在他手里的魔种可比死在正道手里的还要多。 见手下人各个守规矩得当个石雕,宁质垂眸看向地面上的魔种。 宁质掌管魔界律例多年,自有一套方法观测魔种是否食人。 此女身上并无食人痕迹。 而尊上的判断不会出错,那必然还有另一个魔种存在。 他不是个废话的性子,伸手隔空卡住段元如的脖子,“雕虫小技莫想瞒天过海。交出食人魔种。” ? 当初他们喊得内容,只要求魔种,可没要求要食人。 段元如不懂,魔种不都是一个样吗?食不食人有何区别? 她还未思考明白,就被魔种压制了所有神通,此时的她与凡人无异。然后魔种捏住她的脖子生生把她提起举上天。 段元如四肢悬空,只有脖子一个着力点,不多时脸胀得紫红,濒临死亡。 宁质估摸着她吃足了苦头,略微松手,操纵灵气聚在她的脚下使她浮空,简言:“莫要耍诈,交出魔种。” 段元如咳嗽几声,大口大口吸气,待顺气了,坚定道:“营地里只有我一个受不住心魔诱惑而堕魔吸收污染灵气的魔种。” 宁质见她嘴硬,不禁凝眉,他分明感受到食人魔种是朝这个方向而来,破处阵法幻像后,感觉更加强烈,食人魔种就在营地之中。 此女在说谎。 宁质重新用力掐住她泛起青紫红痕的颈脖:“堕魔者,皆归魔域管辖。你既堕魔,便是我魔域之人,须知我律,遵我律例。” “《魔种条例》第三十二条,包庇食人魔种者,受五十雷霆鞭,黑水牢思过一年。” “今日,本护法便先罚你受雷霆五十鞭。除非,你戴罪立功,供出食人魔种,方能免除鞭刑。” 雷霆鞭,顾名思义,以雷霆为鞭,受罚者触之即皮开肉绽,伤魂动魄,折损修为,与剑宗刑堂的雷刑有异曲同工之妙。 段元如睁目平视前方的二十来个魔种,不卑不亢道:“没见过就是么见过,不知就是不知,我总不能为保命凭空捏造一个食人魔来,给大能你一个交代。” 宁仁憋不住,怒骂一声:“嘴硬!护法,十八般酷刑轮番给她用上一遍,小人看她能嘴硬到何时。” 宁质眉峰皱得更紧,“阵前当严肃已对,岂容你随意插话。” “宁文心软,把你们都纵得不知天高地厚。军中三戒,戒贪、戒嗔、戒痴,你今日两言连犯贪嗔两戒。” 他挥手施法封了宁仁的嘴,“小不惩而乱大谋,待回魔域,自己向宁文请罪领罚。” 宁仁本意是想献计立功,不料刚出口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