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岚笑了笑。
“啊?”眼眸中的傲娇迅速消退,化为了些许失望,“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我姐姐不放心你,怕你这个莽夫惹事又被关进大牢。”看到景岚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芸燕嘟着嘴,把头撇开,但眼中余光却偷偷观察着景岚的神情。
“哦。”景岚神色平常的点了点头,随后把头探出拐角,观察着大门处的动静。
看到景岚的神态,芸燕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
“那咱们回去吧。”
说完,伸手便要去拉景岚。
“不行,今天要是不揍他一顿,我肯定睡不着!”
眼见家丁已全部返回,景岚看着芸燕,手臂任由她拉着,头却冲她摇了摇。
“那你要怎么样?打他一顿,然后再去蹲牢房吗?我可和你说,我姐姐不能每次都找人救你!”
芸燕的眼中已经出现了些许怒意。
“你们空间师,是不是能开辟储物空间?你现在能开辟多大?”
“啊?”没想到景岚有此问,芸燕愣了一下,随即回道:“我才初泉三层,只是初级空间师,大约三丈左右吧。”
“足够了。”景岚嘴角挂起弧度,眼睛则向墙边废弃的麻袋瞟了瞟。
“你是说...”
芸燕的眼中出现明悟,目光骤然一亮,嘴角开始上扬。
未再有更多言语,二人四目相交,只有“桀桀桀”的笑声在巷中回荡。
......
亥时,人定,万物寂静,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已进入梦乡,除了勾栏和酒馆依然保持着喧嚣外,街上已鲜少有行人过往。
此时,一架四抬的轿子缓缓行于寂静的街上,而轿子中坐的正是刚刚应酬完的景寒川。
他微阖双目,神色略显疲惫,轿夫轻而稳的脚步,正好可以让他借机小憩一番。
突然,轿子猛地一顿,轿身剧烈晃动了一下,随即重重落下。景寒川尚未回神,耳边已接连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还夹杂着低沉的闷哼。
心中一凛,他猛地睁眼拉开轿门,眼前空无一物,走出轿子,警惕的四下张望,发现除了轿夫尽皆倒地昏迷外,整个街道空空荡荡,丝毫没有其他人影。
正想上前唤醒轿夫,询问究竟,还未踏步,便眼前一黑,整个上半身都被罩在了麻袋之中。
景寒川心下大惊,慌忙运起修为,打算扯破麻袋,但下一秒,丹田处便受到重击,犹如被一块高空掉落的巨石砸中,直透腑脏,令他瞬间气息一窒,根本无法提起半分力气。
还未来得及发出哀嚎,下颚便再次猛遭一击,仿佛一记沉重的铁棒狠狠扫过,口中牙齿和血水喷涌而出,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而其身旁,则有两个黑衣铁面人冷然而立,面罩下露出的嘴角,还在散发着阴森的笑意。
“喂,你下手可够狠的,好歹也是你堂哥。”
其中一个身材略显娇小的黑衣人看着麻袋上浸出的血花,拍了拍另一人的后背。
“他和你一样,初泉三层,不狠点,万一缠斗中让他看见你就不好办了,”另一人一边低声说着话,一边在俯身在景寒川的身上翻找着东西,“别废话了,快来找。”
“他是男人,我可不干。”
说话的黑衣人双臂抱胸,看着倒地的景寒川,眼现轻蔑,嘴角嫌弃的撇了一下。
......
“找到了。”
附身的黑衣人从景寒川身上搜出了一串钥匙,除此之外,手中还攥着一沓银票。
这时,景寒川的虚弱的声音,从麻袋中传来,“你们....你们是谁?”
话音未落,只见原本抱臂环胸的黑衣人猛地上前,抽起一脚便踢在了景寒川的头上,随后又接连挥出数拳,砸在了麻袋之上,直到打得景寒川连喷了数口血水,浸湿了大半麻袋,再也发不出任何动静后,才拍了拍手,起身向同伴比了个撤退的手势,快步离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直看得另一名黑衣人心惊肉跳。
‘这丫头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背地里打闷棍的事情了...’
看了看身边气若游丝的景寒川,眼中竟生出了几丝怜悯,随即就跟着同伴的身影抽身离去。
......
丰盛行仓库内,
点亮火折子,两名黑衣人把面具推上额头,露出了景岚和芸燕的面容,看着满屋的原材料,两人再次发出了“桀桀桀”的怪笑。手中的火光摇曳不定,二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显得格外渗人。
“丫头,快点。”景岚站在门口,眼神不时透着纸船向门外瞟去。
芸燕也没有废话,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放于地上,双手掐诀,运转起空间之力,随着银色光点在指尖凝结,光点周围的空气也开始产生水纹状的波动,逐渐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扭曲旋涡。
一声轻喝,旋涡被注入布袋之中,下一秒,几缕幽蓝电弧浮现在布袋周身环绕跳动,伴随着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从布袋内传出,幽蓝电弧骤然闪烁了一下,随即尽数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