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牧连蛸一时半会估计也醒不来,就随便找了个房间睡去了。
第二天,颜殊不紧不慢地往外走,打算摸摸三春峰的情况。
这时,怀里有什么东西发起热。
颜殊掏了出来,一个方形的玉牌闪着青芒。
传音玉牌。
“你在哪儿?”
是先前送她离开的黑袍青年,席泊星。
颜殊老实回答:“三春峰。”
传音玉牌闪了闪:“那弟子怎么样了?你有问清他是哪个峰上的人了吗?”
颜殊不以为意:“无所谓,反正最后肯定是我三春峰的人。”
玉牌那边沉默半晌,突然传来暴喝:“颜霁月,你是睡昏头了不成?”
席泊星都快要被她气吐血了:“你是非要把事情闹大是吧,你当酉刑司是闹着玩的?小九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你看他会轻易揭过这件事不会。”
颜殊不理解:“我只是想要个人而已,没这么严重吧。”
“那少年只是个普通仆役,三春峰好歹也是主峰之一,虽然排名不靠前,但只要我开口,大把的人争着来我这里吧。”
席泊星:“……”
他只觉得离谱。
席泊星气笑了:“颜霁月,你还知道你三春峰是天衍宗主峰啊,当初你不顾宗门长老的阻拦,硬是要把灵脉送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三春峰是宗门主峰啊。”
“现如今三春峰上的灵力枯竭,你自己无所谓,你当门中其他弟子也无所谓?”
颜殊:“……”
啥玩意?
灵脉送人了?
不是,原身没事吧?
颜殊不理解,颜殊大为震撼。
一峰的灵脉也是能随便送的?
颜殊苦大仇深地看着手上的玉牌,到底说不出你当时怎么不拦着劝一劝的话。
糊涂啊,原身她糊涂啊。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颜殊沉吟片刻,开口:“我如果想要把灵脉要回来,需要向宗门的长老报备么?”
恍惚间,席泊星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把灵脉要回来?
他语气惊诧:“你确定?你当初不是死活都不愿意吗?大师兄听说你把灵脉送了人,专门从冥幽赶回来,你还和他呛声。”
闻言,颜殊摸了摸鼻子,心虚道:“……那不是、不是我年少不懂事么。”
“更何况。”
颜殊轻描淡写道:“我找到更像他的人了。”
“什么?”
席泊星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你找到了什么?“
原书中原身为了“男主”做了很多荒唐事,将一峰灵脉拱手送人只是其中之一,比这更荒唐的事比比皆是。
颜殊不想再做这个冤大头,但是和原身行事有太大的出入难免会惹人怀疑。
现在正好有了个绝好的理由。
那就是替身大法。
替身,都是替身!
颜殊要给原身捏造一个难以忘记的白月光,以前之所以对“男主”好是因为他像那个白月光,现在更像的人出现了,那“旧爱”当然要给“新欢”让路。
颜殊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找到了更像他的人。”
什么像不像的席泊星没听懂,他拧眉问:“你是说那个被你重伤的弟子?”
闻言,颜殊忍不住替自己辩解:“伤他非我本意。”
席泊星:“……这不是重点。”
颜殊今天就较这个真了:“这是重点。”
她矜矜业业给自己塑造深情人设:“只昨日一次,日后我不会伤他分毫,更不会让旁人伤他分毫。”
席泊星:“……”
完了,颜霁月一觉醒来比以前更疯了。
他想到之前颜霁月做的那些事,仅想想,便觉得头皮发麻。
他连忙道:“你可别乱来,师尊他马上就要出关了,大师兄也要从冥幽回来了,二师姐在的陵宫之境也快要关了,三师兄虽然正处理中土的事,但他可没闭死关,还有四师兄五师兄……算了,他们估计抽不出功夫管你,总之,你要是闹出什么事来,大师兄他们可饶不了你。”
“还有小九。”
席泊星一想到他们那个油盐不进九师弟就头疼:“他正等着揪你错处呢,你可别犯事到他面前。”
明奉霖,席泊星和原身的九师弟,天衍宗酉刑司的执法长老,一向和原身不对付。
因为之前的一些事,俩人的关系更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放心。”
颜殊:“我有分寸。”
席泊星:“……”
席泊星觉得颜霁月有分寸才是出了邪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颜殊只留下一句“你先忙你的吧,明天抽空和我一起把灵脉要回来”就把传音玉牌关了。
算了。
先把灵脉要回来再说吧。
反正大师兄马上就要回来了,有他看着,颜霁月再胡闹也胡闹不到哪儿去。
席泊星想到这段时日颜霁月干的荒唐事,只觉得心力交瘁。
……
颜殊急着关传音玉牌是因为牧连蛸醒了。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和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