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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后(2 / 3)

明明是六皇子,偏要指说是五皇子,挑起争端,其心可诛!

可是珞王即便遭受蒙骗,也确确实实犯下许多错事。光是企图弑母弑兄,枉顾人伦,无君无臣这一条,就是大逆不道,天打雷劈的罪行!

不仅朝堂中暗自议论着,太后也是坐立难安。日子一天天过去,令恩侯就要押送魏明斐和胡皓回来了,她又去看了胡太妃。

太后故意在她面前说起此事,以做刺探,然而胡太妃神志不清,哪怕听见胡皓的名字,也无甚反应。

看来她当真是不知情,一切的计划都出自胡皓一人。太后恨毒了他,她好好的儿子,凭什么因为这个恶人就给毁了!越是恼怒怨恨,越觉得魏明斐因为胡皓去死不值当,这不是中了奸人之计么?

他就是想看他们母子反目,兄弟相残!

然而魏鄞修早就给太后说过了,让她做好心心理准备,他不会因为亲弟弟的身份就心慈手软。

何况魏明斐身上,还欠着令恩侯府世子的一条命。太后没有办法,吃不好睡不好,一闭上眼睛就是魏明斐血淋淋的头颅。思前想后,她找上了焉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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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来了,看朝悦宫这么多人进进出出,询问了一番焉闻玉的状况。就近伺候的周嬷嬷有问必答,虽说正在筹备大婚,可也不能累着主子。太后又问起胃口如何,有无孕吐反应。

焉闻玉对一些腥膻味反应大些,小心避开鱼羊之类,倒是能压住。正常进食,不会吐出来。

这段时日仔细将养着,她的气色明显比之前更好了。太后听完还算满意,关心过自己的孙儿,她才道明来意。“令恩侯正在回京的路上,想必你也听说了,"太后语气沉沉,道:“珞王大逆不道,此番被押送回来,皇帝要处死他。”焉闻玉微微一点头:“臣妾有所耳闻。”

“珞王以为自己是五皇子,才被胡皓怂恿着视我们为仇敌,"太后一手轻揉额际,道:“祝妃也要做母亲了,或许能体会到这种心情,哀家要眼睁睁看他因为仇人送死么?”

焉闻玉一手抚上小腹,自己的骨血,看他犯错,然后死亡,确实是非常沉重悲痛。

她能够理解。

只不过……“倘若珞王真是五皇子,太后抚养他长大,这么多年,他不认恩情,还动了杀心,也没关系么?”

太后不由一愣,缓缓抬眼看她。

焉闻玉圆溜溜的眼睛和她对视上了,继续道:“臣妾的来历太后也知道,孟氏养我长大,我真心奉做母亲,哪怕得知没有血缘,也想报答她养育之恩。可是她把血缘看得很重,甚至将无力挽回的过错全部迁怒于我,我非常伤心,也不愿意原谅。”

这番话,像是针一样扎进太后的心里。

白马寺一场刺杀差点没把她吓破胆,当时的惊恐,怀疑,以及随之而来的痛心,历历在目。

她之后只是不太愿意回想……她的儿子想杀她。如今焉闻玉这么一说,正好戳中了最疼痛的地方--哪怕不是亲生母亲,他就全然否认那么多年的过往么?

太后仔细回忆,人可能很难一碗水端平,或多或少都有偏颇。她更多的心力在魏鄞修身上,因为他是长子,是太子,先帝驾崩后又年纪轻轻登基。

为人父母,总是操心一切,何况儿子是皇帝,她所顾虑的就更多了。难免对魏明斐有所疏忽。

可这只是跟魏鄞修比较,抛开这些,她对幼子事无大小皆有过问,绝不是不管不顾的状态。

更没有把他丢给奶嬷嬷,做个甩手掌柜。

三个孩子都是太后带大的,即便她有点偏心,也不能因此否认全部。可是魏明斐居然觉得她假装他的生母,还铁石心肠的要杀她。但凡是个肉长的心,都不该是这样……

太后红了眼眶,捂着心口难受得很。

焉闻玉坐了过去,搀扶住她,低声道:“还有侯府世子,他即便被仇恨蒙蔽了双目,憎恨魏氏,可是王氏没有对不起他吧?世子不是待他如手足?”太后想起她的侄子,终于说不出话来,她若给魏明斐求情,又有何面目去见令恩侯?

“别伤心了,“焉闻玉叹了口气,道:“人来到这世上,首先是他自己,其次才是谁的儿子谁的兄弟,任何因果都是自己亲手造就的,旁人哪怕血缘浓厚,也主宰不了他的命运。”

太后听进去了,扭头看她:“你小小年纪,倒是要教哀家大道理?”焉闻玉连忙摇头,道:“臣妾不敢,只是臣妾当初骤然得知生母另有其人,对孟氏尚有满心眷恋就被卖了,此等变故,心如死……”可不就参悟了么。

再一个就是看后来的失态发展,孟氏找回亲生女儿刘静花,她们并没有多好,磨合之后反而相互失望,心冷。

起初孟氏心疼刘静花,恨不能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弥补她,更想用尽一切去偿还她幼时的苦。

可结果呢,哪怕她是刘静花的母亲,最亲的人,哪怕她满腔心思为女儿打算,有许多事,依然改变不了。

那就是刘静花本身的性子,才是一步步促成自身结局的关键。每一步,每一个决定,都是在人生道路上下棋,落子无悔。谁也不能代替她成为执棋之人,再怎么至亲也不管用。“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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