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车里安静了下来,扣在梁荀手腕上的腕表发出微弱的声响,时间在指针的转动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许久后,他听到许嘉时很轻的声音:“梁荀,如果下雪,我们再回学校看看吧。”
“好。”
梁荀把手放在许嘉时的额头,目光转向车窗外。有许嘉时在他身边,纽约,比以往更有温度。天破晓,有人一夜好梦。
“云溪,早上好。"在许嘉时睁开眼睛的第一个瞬间,就被梁荀捕捉到。许嘉时把手伸出被窝,回应:“Morning,梁荀。”“今天要出门逛逛吗?”
“不太想出去。“许嘉时一手撑在床上,附身在梁荀耳朵旁轻声说道,“排卵期到了。”
这在梁荀听来,更像是一种暗示。
“我知道。"得到许可的梁荀抓住许嘉时的手腕,刚起床的声线低调性感,“那我们就别辜负这大好时光。”
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同时变快,体温也快速攀升着。许嘉时的整个世界都天翻地覆,她在颤动,每一次神经末梢都在欢愉地感受着梁荀的力量。时间在房间里静止,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空气中弥漫着最紧致的亲密感,梁荀的感官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纵。
情事如潮水般涌动,搅起一池春水,不眠不休,欲罢不能。又一次激情退去,床单微微凌乱,褶皱间还残留些许温度,梁荀的手臂搭在许嘉时的腰间,指尖抚过她的皮肤。
“痒。”
许嘉时身体后退,表达自己的不满。
“云溪,该起床了。“梁荀轻点对方的鼻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终于要回去了。”
许嘉时做起来,伸了个懒腰,备孕期的梁荀技术突飞猛进,就是可怜了她的小身板:“哥已经开始催我了。”
想起许云帆近几日隔着时差的电话轰炸,梁荀叹气:“他可能有点婚前焦虑。”
“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了。”“嗯。“梁荀对许嘉时无下限纵容,他掀开被子,“你再睡儿,我去早餐。”“行。”
晨曦透过干枯的树枝,洒下斑驳的光影,这是他们在纽约的最后一天,虽然仍未下雪,但许嘉时没有感到遗憾。
“梁荀,一会儿交换完戒指,你就喊′亲一个。”许嘉时检查着婚礼现场,白色帷幔随风轻扬,像天使羽翼,花拱门上缀满白玫瑰和翠绿的藤蔓,乐队在一旁演奏着浪漫的旋律。梁荀替许嘉时拨开遮住眼睛的飘带,点头问她:“累吗,要不要休息会儿,离婚礼还有三个小时。”
“不用。”
许嘉时干脆地拒绝。
After party在夜幕降临时拉开帷幕,鼓点和吉他交织,一起点燃夜晚的热情,许云帆和陈梵希率先起舞,宾客们都参入其中,在一旁的陈敏喊了声梁荀,让他带着许嘉时去跳舞。
“妈妈爸爸也一起来啊。"许嘉时探身邀请。陈敏婉笑着拒:“你们年轻人去玩儿吧。”色彩斑斓的灯光让许嘉时感到迷离,她感觉浑身乏困,后悔没有听梁荀的话休息。
“嘉时,你很累吗?”
梁荀注意到了她的不适,眼底满是担忧。
“致死有点累。"许嘉时摇头,让对方不要担忧,“晚上早点睡就好了。”头一天,许嘉时觉得自己还没有倒过时差。第二天,因为玩儿的太久。
第七天,意识到不对劲的梁荀拉着许嘉时去了趟医院。见完医生后,许嘉时觉得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她又惊又喜,问梁荀:“是不是在纽约的那段时间怀上的?”梁荀指了指报告单上的数字,克制着自己的激动,肯定道:“是的。”“我好幸福。”
“我也是。”
梁荀和许嘉时相视一笑,互相读懂了对方的言外之意。他对她在漫天大雪中一见钟情,与她在潮湿的无雪之地相爱一生。他们在初次相遇的地方孕育新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