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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名稚鱼(2 / 3)

挥了挥面前的尘雾,抬眼看向苏予辞。脱了外袍,少年里面是一身白色窄袖劲装,镶着玉石的臂满紧紧束着。颀长如玉的身姿带起漫天飞舞的银芒,仿佛映出了如霜的月色。他手中长枪白若秋露,起落间,斩出了一片苍茫的霜色。苏予辞将伞扔掷到姜稚鱼面前却并未看她,只平静道:“拿着防身,躲远点。”

伞插柄得并不深,只是姜稚鱼力气小,因而还是使了不少的劲才拔了出来。她握着温凉如玉的伞柄,腰一猫,藏进了床底下,颇有些滑稽的样子。地上包括床下,洒落的都是一些花生瓜子,还有酥糖。姜稚鱼一边时时刻刻关注着战场,一边跟个仓鼠似得,跪行着,到处摸摸捡捡,捡的时候还不忘往嘴里扔一个。

原本雪白干净的外袍也早就脏得不能看了,被她蹭得到处都是灰。姜稚鱼捡东西正捡得欢快,忽然,脚后跟碰到一个硬物,愣了一下,下意识扭头看去。

两双眼直直对上。

不好,是之前捉她的那个蚌精!

姜稚鱼心惊肉跳,刚才她只顾着捡东西,根本没注意这床底下除了她竞还藏着一只精怪。

蚌精见她藏身之处被人发现,杀意毕露,转过身,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床下空间大,给了姜稚鱼施展的空间,她当机立断,拿起伞就去戳打蚌精。蚌精被她这举动震慑住,一时竞没能反应过来。姜稚鱼得到了缓冲喘息的时间,连忙爬了出来。蚌精见她不过是虚张声势,又要追袭而来,眼看着就要逼近,慌得姜稚鱼赶紧撑开伞去抵挡。

可惜姜稚鱼撑开了伞却不知要如何使用,急得满头都是汗。忽然,一道轻柔的灵力击中她的手腕,那股力道带着她的手将伞柄往右一旋,伞面凹陷立即飞射出一柄细长利刃,带着灵光透过血肉直直穿过蚌精的厚壳混乱之中,姜稚鱼慌忙朝苏予辞那边看去。少年的视线与她相撞,极其平淡的一眼,眸中甚至连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只片刻,便移了过去。

姜稚鱼吁了口气,擦了擦额间的汗,带出两道灰印子,刚想再次退回床下,却忽然看到一一

咦~

这不是她从抚水带出来的话本子吗!?

见打斗暂时波及不到这边,姜稚鱼慢慢爬了过去,将蚌精怀里掉出来的话本子捡了起来。

不曾想这话本子已如此破旧,还是些情情爱爱的俗套故事,可以说,与修行毫无关联,这蚌精竞还能瞧得上?

姜稚鱼想不明白便不想了,拍了拍上面的灰,将它重新收到储物袋中。只是她的储物袋虽然还在,但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不见了,包括宿姜在玉河时给她买的一些精致衣裙,还有漂亮首饰。思及此,姜稚鱼一脸苦瓜,叹了口气,重新爬了回去,捧着脸,老老实实蹲在床下面。

打斗声渐渐消失,直至归于平静,姜稚鱼支着耳朵听了听,确定是真的结束了才慢腾腾地往外面爬。

但以防后面又出现什么意外不测,只漏了半张脸出来。山泉流动般的灵透嗓音不急不缓地响起,语气平和,捎着浅浅的笑意。“阁下不愧是世间仅存的一条蛟龙,也确有几分本事,只是比于那真龙,实力一一”

苏予辞停顿片刻,目光如江上新雪,满是寒凉之意,却用那惋惜的口吻一字一句缓慢道:“到底还是有所逊色啊。”“一一你!“蛟龙人身被银枪穿过定死在地上,无法动弹分毫,却仍旧被气到浑身哆嗦,说不出来话的地步。

千年蛟身仍不能化龙,这乃是他的心病,如今却被人赤裸裸地挑开、嘲讽,字字带刺焉能不恨!

这小子明显就是故意的!

可他实力到底是不如他,既不能杀了他泄愤又难以反驳回去,只因他句句属实。

他咬着牙,将恨意连带着鲜血吞入腹中,目光四下搜寻,最后将视线定在还躲在床下露出半个脑袋的少女身上。

缓了一口气,蛟龙收敛起心中的怒火,朝着那张熟悉的面容缓缓露出一个堪称友善的笑容。

他慢慢支起身子朝姜稚鱼招了招手:“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他的对手,出来吧。”

闻言,姜稚鱼愣住了,如陷五里云雾之中不明所以,歪着脑袋下意识看向了场上她最熟悉、也不得不依赖信任的人。还有她的事吗?

苏予辞颌首,突地一笑,仿佛寒江雪融后露出的那一弯潺潺春水:“出来吧,它现下伤不了你。”

那便是真的安全了。

姜稚鱼爬出来后紧靠着苏予辞,又不敢真的贴在他身上。她站在离蛟龙几步远的地方,轻声问他:“你是有话要和我说吗?”“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我,毕竞我一一”蛟龙顿了顿,继续道:“但我送你的那个铃铛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陪了我许多年,现在,我想赠与你,希望你能好好收着,可以吗?”姜稚鱼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应当就是他口中的“笙笙",摇了摇头,拒绝了:“不行,既然这样,那这东西我便更不能收了。”心爱之物,又如何能赠与她这个陌生人?

不能因为长得像,就这样随意吧.….

蛟龙笑着看她:“反正我也要死了,你我有缘便拿着吧,否则也是要随我一起沉在这归墟海底永不见天日的,岂不可惜了?”“而且我能看出来,你很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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