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间才从面?颊微微发麻的状态里脱离。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钟今的性取向,按理来说他?应该排斥,但抗拒之情却无法升起。
商延思不觉得有什么,他?始终不厌恶和钟今亲密接触,甚至他?们有可?能已经做了,他?的身?体也没有出现异常反应。
不过商延思无暇顾及这些,思绪只?被一种声音占据,反复自问自答。
这是去年留在这里的,所以应该是用给我看的?
一定是这样。
毕竟今今只?有我。
他?只?有我。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不由?自主?地,胸腔里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雀跃。
商延思是个很耐心很谨慎的人,哪怕是近乎绝对的猜测和推断于他?而言还不够。
他?还没亲眼看见?,他?还没有用大脑记住。
还差一点最后的验证,他?就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天他?始终都没有发现异样,连对钟今的试探都被钟今以无所谓的态度挡了回?来。
即使知道那个人是自己,商延思也不希望钟今太在乎,可?他?这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样,又让商延思焦躁不已。
再等等,再等等。
他?一定会知道的,他?会补偿的。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是放饰品的空盒子。”
钟今不知道商延思有没有打开,不过商延思这么说了,他?也就这么圆一下。
如果以前商延思这么说,钟今不会怀疑他?。
但商延思能看他?手机看整整五个小时,那就算真是个空盒子,商延思估计也得怀疑是不是有夹层。
不过就算被看到了也没关系,他?都是男同了,就让让他?吧。
谁说他?那时候买了就是要和商延思用的,虽然本来就是,但是没关系,他?会瞎编,商延思敢问,他?就敢说是别人送的,要和男朋友一起玩的,到时候生气的也不是他?。
还有,谁家好人会把贵重物品塞在内裤底下,这不明晃晃表示是情趣用品吗!
不过东西没有不翼而飞就好,钟今转身?走?去书房。
这套大平层的面?积很大,书房和卧室一样宽阔。
书柜上摆满了各类书籍,有一面?玻璃柜里都是电影碟片和原声唱片。
钟今先驻足欣赏了这些记录着美丽声画的载物,才开始找自己的盒子。
他?的视力很好,没花多长时间就看到了放在一部?小众德语电影原书旁边的盒子。
这是商延思比较喜欢的一部?老电影,直译为《金色河流》,在信雅达的翻译理念下被译为《秋水》,等待的晦涩情意婉转于其中。
商延思把盒子放在它的旁边,看得出来归置的用心。
在一片艺术芬芳里,似乎本应斥为低俗的器具,似乎都变得雅致,又或者说,它的存在,让这片空间染上了不可?言说的淫靡艳情。
钟今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颈侧因?热意漫上淡红,他?没把东西拿走?,离开了书房。
他?觉得商延思似乎知道了什么,但他?不能确定,所以他?需要验证。
商延思拿着行李箱从客卧出来,扫过了钟今空荡荡的手。
他?问:“不拿走?吗?”
钟今:“算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有用。”
商延思望着他?说:“那我会好好保管。”
“没关系,如果觉得占地方,丢掉就行。”
钟今双手放在口袋里,面?颊因?暖意而红润,他?笑着,语气随意。
商延思没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会。
他?低头将钟今的行李箱拉上,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在面?颊上留下淡淡的影,在下方的薄唇自然上扬。
某种模糊的若有似无的东西在清晰简单的言辞里互相传递,成为只?可?意会的心照不宣。
窗外流霜涌动,冬日浅淡朦胧的光穿过其中,贴在玻璃上形成了薄雾。
钟今低头看着手机说:“一会儿不用做饭,董酷约我们吃饭。”
“好。”
这里不比春城暖和,似乎早早入了冬。
冷天就应该吃些暖和的,钟今选了铜炉火锅。
涮好的羊肉配上韭花酱,董酷还要了两瓶冰啤,冷热碰撞,格外舒坦。
商延思不太赞同钟今这么折腾自己的胃,所以在钟今喝了一瓶后,手边摆的变成了热玉米汁。
“让我和大明星们合个影。”
董酷凑了过去,开心地留下影像照片。
他?酒量差,本就话?痨在喝了之后更是絮叨个不停,说着从前大学期间的趣事。
这些记忆已经沉底,钟今撑着脸笑盈盈地听?着,接话?茬的每每在提醒下才恍然大悟。
商延思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暖色调的灯光昏暗,没照亮他?眼里的晦暗与若有所思。
好在董酷没真的被一瓶啤酒放倒,吃饱喝足后他?打车回?了学校,钟今和商延思则是坐上了车,准备去机场。
拍完最后的戏份,杀青在即。
陆拾结束了一场时空旅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