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露台很冷,时不时就有冷风吹来。
夏婉缩在躺椅最里端,用毛毯盖住了自己的全部身体,但还是能够感觉到控制不住的微微发颤。
她虽然已经闭上眼睛,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睡得并不舒服。
在睡觉前,她喝了一瓶果酒,这才勉强睡着。
直到躺椅被在地上拖动的声音非常轻微的响起。
夏婉轻易便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微弱的灯光里,宋之礼将他坐着的那把躺椅挪到了她的脚边。
他坐在了风吹来的方向,用身体尽量去为她遮挡。
“宋之礼……”
她打着哈欠勉强去喊他的名字,又说:“不用这样的,你也赶紧休息吧。”
宋之礼则是回答道:“没关系,我本来就睡不着。”
“那也不用刻意挡在风口,那里最冷。”夏婉看了看,然后整个人又往后面挪了挪,拍了拍椅子,示意宋之礼过来。
宋之礼走了过来,站在了她旁边。
夏婉又冷又困,其实还是觉得不太舒服的,更加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椅子,说:“你坐这。”
宋之礼听话照做。
夏婉拉住他的衣袖,将脸埋在了他肩膀上,同时在心里想:他可真笨啊。
坐那么远,风吹的又冷,因为太远了其实也没给她挡住什么。
而现在就不一样了,风果然被宋之礼遮挡住,至少她的脸不会再被吹的生疼。
然后宋之礼便听见夏婉很认真地和他说:“给我几分钟,我马上就可以睡着了。睡着了就没感觉了,然后你再推我去给你挡风,知道了吗?”
宋之礼被夏婉即使困成这样还能说出一套专属于她自己的逻辑给弄得哭笑不得。
夏婉眼皮子彻底沉重到完全抬不起来了,但她又很倔强地再次抬起头,仿佛看着宋之礼的方向,眼睛其实又闭上了,却又重复问道:“知道了吗?”
“知道了。”宋之礼话音落下,手轻轻抵在她的后脑勺处,让她的额头再次抵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宋之礼挡住了大半的冷风,就像为她支撑起了这片小天地。
他声音温柔,像是带着几分蛊惑:“别乱动,闭上眼睛,该睡觉了。”
少女平稳的呼吸声很快响起,在这样的环境里或许是因为喝了些酒,此刻又有宋之礼给她挡住寒风,睡的居然还算踏实。
许久。
宋之礼轻轻扶住了夏婉的肩膀,经过了一番心理挣扎。
最后,他将她完全揽在了自己的怀里,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大胆冒犯的举动。
哪怕可以冠冕堂皇地告诉自己这样做会让她睡的舒服一些,可是他也知道,其中也掺杂见不得人的私心。
心脏猛烈的跳动声实在是陌生,似乎这辈子都没有拥有过如此高频率的工作效率。
明明寒风刺骨,可是他却并不觉得有任何冷意,因为怀里女
孩的身体是温暖的。
宋之礼抬起头再次看向月亮。
月亮在天上。
不,月亮分明在他怀中。
*
第二天早上。
谢厌是醒的最早的,洗漱完后便向外走去,在路过夏婉房间的时候脚步却顿住。
门是虚掩着的。
他伸手敲了敲门框,喊了一声“夏慕”
:“✭()_✭”
谢厌慢条斯理地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是打扰你们了吗?”
夏婉完全没有理解谢厌此刻话里的酸味,而是立刻道:“你在这我们怎么出去?”
谢厌:“?”
宋之礼道:“门坏了,只能从里面打开,所以我们进不去。”
谢厌自然不相信,试图去打开那扇门却以失败告终,才不得不信。
夏婉打了个哈欠,又道:“放弃挣扎吧,你现在只能和我们一起困着,我家所有的佣人都放假了,现在只能等尉迟衍和江遇时来救我们。”
谢厌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宋之礼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不简单,问道:“发生什么了?”
谢厌露出微笑,却说出了对于夏婉来说足够残忍的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江遇时和尉迟衍几乎通宵打了游戏,因为他们昨晚一直很吵。”
所以他们暂时是醒不来的。
夏婉&宋之礼:“……”
不幸之中的万幸。
因为和陆越约定了下
午三点要看熊出没的首场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