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密密麻麻的飞蚁袭来,楚遇一边发动大崩灭术,一边分割乱流,强行横渡。
桥上的修士见此,跟在楚遇后面,迅速往前跑去。
楚遇抱着姜南一路横冲,不过一刻钟左右,就已经到了对岸山崖之上。
对岸现在还没有其他修士到来,他们是第一个到来此地的修士。
楚遇放下姜南,撤去他耳边的结界,柔声道:“睁眼。”
姜南配合的睁开眼,放眼看去,哪有什么飞蚁成群,身边鲜花锦簇,彩蝶翩跹飞舞,崖下流云如瀑,好一派仙家景象。
观察完四周,姜南再回头,却见楚遇凝聚出一块光镜,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左右转了几圈,发现衣服上有几个小洞,嫌弃的脱了衣服,换了一套大红衣袍,再把头发好好梳理了一遍,打扮完又臭美的在光镜前左右转了几圈,打了一个响指,满意一笑:“果然是天赐神颜。”
夜修实在忍不住现身,跟一边的姜南吐槽道:“云卿哥,你都不管管他,也太自恋了。”
比他还要自恋,参加个比赛还要梳妆打扮一番,又不是小姑娘。
姜南莞尔一笑:“我家不凡朗如星辰,眉目如画,天地万物不及他眉间一点风华,明阳皓月哪敌他轻轻一笑,说是天赐神颜,那都是谦虚之词,既是谦虚之词,为何要管?”
夜修:“……”
呵呵,不愧是两口子,都那么不要脸,一样自恋。
楚遇听得哈哈大笑,他蓦然想起姜子陵说过的话来。
他说:斯天下美色共十分,唯吾师占三分,吾姜氏子陵独占七分,其余人者,不可称之为美。
这家伙也是一个自恋到没边的人。
楚遇觉得姜南的性格和姜子陵的性格,越来越像,都不怎么谦虚了。
不过,他喜欢。
夜修闷闷的看了两人一眼,身形一晃,又隐了身形,闷闷的跟魏怀璋说:“他们好生不要脸,好自恋。”
魏怀璋一本正经的道:“你可以比他们更不要脸,更自恋。”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不要脸,谁自恋了。”夜修朝魏怀璋瞪去,却见魏怀璋含笑看着他,那笑容看得他头皮发麻。
这家伙……
夜修恨恨的撇开眼,懒得理他。
另一边。
楚遇也不去管夜修,亲自挑了一身衣服给姜南换好后,又亲自给他梳理头发,重新挽了发髻。
姜南并不会梳发髻,每次,他的发髻都是楚遇帮他梳好,楚遇闭关,没时间帮他梳,他的头发就只罩着一根青色带子,随意捆绑一下。
披散头发,随意捆绑一下,让姜南看起来,友一种说不出的风流雅致,很是惑人。
楚遇从来不会让他以那样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每次都会给他梳好发髻,头发高高挽起,多了一分沉稳严肃,少了一分风雅。
夜修看见楚遇又是给他道侣换外衣,又是给他梳发髻,更加胸闷:“不凡哥,以前跟我说他不会梳发髻,不会洗头,头发长时间不搭理,会长虱子,所以他从来都是给我替光头,我小时候当了十几年的光头,和他一起随普贤爷爷念经打坐。”
“谁知道啊,他居然骗我,我看他梳头梳得很顺溜啊,哪里是不会了。”分明是不想给他梳发。
魏怀璋揉揉他的头发,承诺道:“以后,我给你梳发。”
夜修心底一慌,一把拍开魏怀璋的爪子,言不由衷的道:“谁……谁要你梳发啊,自作多情,哼!”
魏怀璋笑道:“你就当我自作多情,甘愿为你梳发。”
夜修脸色一正,整理一下衣服,负手傲然道:“本君身娇体贵,想要帮我梳发,就要看你手艺好不好,不好,我把你头发剃光。”
“包你满意。”魏怀璋满怀欣喜,答得很快。
夜修绷着的脸,忍不住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
楚遇给两人都整理完着装打扮后,又拿出桌子茶壶,花间举杯,谈天说地,很是惬意。
另一边,其他修士还在饱受飞蚁折磨。
楚遇冲得太快,他身后的修士并没有享受到多少好处,他就已经走远。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终于有修士穿过独木桥,来到这一方。
“本神终于过来了!”穿过独木桥的修士见桥边无人,忍不住激动的高喊一声,心情万分激动,以为自己是第一个过来的。
却不想,不远处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道友,我家道侣不喜喧哗,还请小声些。”
那位修士凝神看去,却见不远处,百花丛中,两位天人之姿的修士对坐于白玉桌前,闲静饮茶。
相比起来,他那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看起来就好像是刚从乞丐堆力爬出来的一样,相形见绌,自惭形秽。
那位修士憋闷的看着远处那两位,喜悦之情荡然无存。
楚遇警告了一句,也懒得理他,而是低声问姜南:“你饿不饿?”
“不……”姜南正想说不饿,又想起楚遇惊人的食量来,改口道:“是有点饿。”
楚遇欢欢喜喜的道:“那我们烤肉吃,你很久都没有给我做过好吃的了,我都快饿扁了。”
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