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甜蜜,以及今日醒来后的喜悦和彷徨,这样多的情绪,在这一残酷而可笑的事实面前显得那般的滑稽!他不贪恋女色,但以前也不是没碰过女人,只是这样的方式,不能为他所接受。
外面天气和暖,阳光灿然而盛大的铺开,笼罩在整个天地之间,而这宽敞的寝阁里却是寒气逼人,那丝丝缕缕的光线半点也照不进男人的心底。
傅筹异常冷静,冷静得让人害怕,他望着地上女子完美到无懈可击的易容术,心念一转,忽然生出一种想法。
他掀开被子,从容不迫地披了件衣裳下床,来到痕香的面前蹲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笑意明明是温和的却让人无端的感觉毛骨悚然,他说:“既然你这么喜欢冒充她,那索性……本将就成全了你。那个计划,由你来执行,如何?连本将都能被你骗过去,只要他看不见你的眼睛,听不见你说话,那他一定不会知道,你不是她。正好,你也可以尝尝,你们秦家自制的**散,我再顺便……给你加点料。”
痕香娇躯一抖,似是不能相信般地瞪着他,双眼就浮了泪,惨然笑道:“少主……当真是心狠!”
傅筹依旧温雅的笑着,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轻浅的脚步声,他皱眉,记得昨晚饮酒前吩咐过,没他的允许,谁都不准进这个园子。他没有立刻站起身,只凝着门口,看什么人这么大胆,敢违背他的命令。如果那时候,他料到进来的人是谁,他一定不会这么镇定。
秋风微凉,刮过落叶纷纷而落。漫夭今日的脚步有些微浮躁,她走在清和园里,感觉周围寂静的有些不正常。傅筹叫人看守清谧园,不准里面的人随意出入,但却有吩咐,她哪里都不能去,却惟独可以来清和园。
漫夭低着头,径直走向他歇息的寝阁。寝阁的门半敞开着,她以为他起了床,没打招呼就直接走了进来,大概是这几个月都住在一起,已经习惯了随意。然而,一进屋,她刚叫了声“将军”便愣在了当场。
浅灰色地砖上,一个女子赤着身子,头朝着门口半躺半坐,她看不见女子的面容。傅筹蹲在女子的身旁,一只手托着女子的下巴,他发丝散乱,衣衫不整,袒露着胸膛,看上去竟有几分孟浪。让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何事。
傅筹身躯一震,眼中顿时闪现一丝慌乱,他这才想起,这个园子也只有她进来才不需要禀报。他连忙放开痕香,站起身发现自己此刻的仪容是何等的不堪,心中懊恼非常,抓了一旁的腰带匆匆系上。
漫夭几时见过从容镇定的傅筹有过这般慌乱失措的表情,她回过神来,淡淡说了一句:“抱歉,打扰了。”碰上这样的尴尬,实在是很无奈。
傅筹见她转身走了,也顾不上整理其它,就追了出去,在院中的梧桐树下拉住她的手,很想解释,却无从开口。“容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