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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独参汤(2 / 3)

我去与不去,都无关要紧。

再绮罗还在,临时抱佛脚虽不可取,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干等着强。

……

早起上朝,下朝后我来看绮罗。未及进房,即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秽气。高无庸瞬间斜挡到我身前。我停住脚,拿帕子堵住了口鼻,方能开口询问:“夏花,你主子怎样了?”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爷,”夏花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主子今儿连药都不能进了。”

不能进了?百年人参也不起效用!

我转身出房。

如果注定不能留下绮罗的人,那就将她曾经的美好都印记在我心里。比如李夫人病中不见汉武帝,汉武帝念叨了她一辈子。

“贝勒爷,”夏花从屋里追出来,哀求我:“您与主子再换个太医,换个太医。”

太医只治病,不救命。绮罗这样的情况,我不以为换个太医就能救。

我虽是皇子,人也年轻,但因分管刑部的缘故,见过的死人比资深太医都多。

“夏花姐姐,夏花姐姐!”夏柳手疾眼快扶住了突然翻眼晕倒的夏花。

我转身看到立刻叫管家:“高福,传太医!”

“再告诉福晋,”想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沮丧至极:“预备着吧!”

“嗻!”高福答应去了。

孙嬷嬷协助夏柳将夏花抬到厢房炕上。一向神出鬼没的金婆子、徐婆子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悄没声息地蹩进了正房。

我看在眼里,没有阻拦。

两个婆子是绮罗的陪嫁,这个时候,必是要叫她们见证我贝勒府没亏待绮罗。

绮罗是药石无效,自然死亡。

扬起脸,看到院中绿荫如盖的槐树,我想起绮罗入府当夜,我以为此树不吉的念头,不免懊恼:怎么就忘了这个茬?不过现也没必要砍了。槐树主阴,正可庇护绮罗亡魂。

琴雅领了玉婷、秀英得信来了。

“爷,”一见面,玉婷安都没请,便抢先问道:“绮妹妹到底怎么样了?平白无故地,怎么就不行了?”

我摇头,嘱咐琴雅:“预备着吧!”

玉婷不信:“爷,刚高福不是又去请太医了吗?”

“刚是夏花晕过去了!”我简要告诉。

“啊?”

玉婷的惊讶让我有种屋漏又逢连夜雨的沮丧。

“你们进去吧!”

我自回了书房。

绮罗位低无子,默汲无名,入府以来,除了坏规矩外无一点为人称道的优言益行。

即便我有心偏袒,给她身后祭祀哀荣,为她请封,都无从下手。

绮罗这个人,除了色相外,实在是一无是处。

而色相,我望着架子上的梅瓶苦笑:女子以色侍人已是下贱,至于我一个皇子阿哥,沉迷女色,更是大忌。

生为皇子,我固是尊贵,但这尊贵是垒在一条条规矩上的——我要守的规矩远较绮罗这个傻子多了去了。比如大节下的,我便不能守着一个濒死的侍妾伤心,不然便是自轻自贱不自重——轻率。

“爷,”高福送来方子:“刚高太医替夏花诊脉,说夏花连日忧劳过度,需要卧床静养。”

摆手打发走高福,我心情烦闷,静坐不静,想想我来瞧玉婷。

出乎意料,玉婷院里竟然有客——皇姑寺的师太:德能、德净。

看到我来,两个姑子打过问询后即刻告辞,我问玉婷:“大节下的,她们怎么得闲来了?”

府里的节供不是早送过去了吗?

“爷,还是三月三十弘昐过周年,奴婢往皇姑寺烧香,听两位师太讲经,自觉有些进益。所以家常得闲就接了两位师太来说话。”

闻言我不禁想起连月来对玉婷的冷落,有些愧疚,我随口问:“两位师太都跟你讲什么了?”

“爷明鉴,德能、德净两位师太讲聚散离合都是因果。越是德行高的,因果显现越迅捷。似弘昐跟咱们就只有三年的缘分。弘昀甚至于就几天。”

说到伤心处,玉婷落下泪来,我想起两个孩子,亦觉得难过,伸手揽住玉婷的肩膀。

玉婷捏帕子拭了好一会儿眼泪方道:“师太劝奴婢往好处想,人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弘昐、弘昀经世一遭,早早结了因果,再转生就是天界佛国,受无尽福。”

“不错!”我点头。先我也曾以此劝慰玉婷。

“爷,”玉婷又道:“昨儿奴婢和福晋、耿妹妹去瞧绮妹妹,真是惊为天人。当时奴婢就想,就绮妹妹这个容貌,累世得修了多少善行因果?照说,绮妹妹得众神卫护,何能观个家刑就吓死了呢?””

“爷,奴婢实难相信。”

是啊,我叹息:我也不敢相信。

“爷,刚奴婢听两位师太谈了会子佛法,师太说绮妹妹这是遇上冤亲债主了。前世绮妹妹欠了对方命债。今生来还。”

我沉了脸。

我极度不满玉婷将绮罗跟付荣那个狗奴才相提并论——绮罗是我爱妾,付荣什么东西,还前世牵扯,这不是造谣生事吗?

但就此发作玉婷?

看到我揽在玉婷肩膀上的手,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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