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含着期待的眼睛。 味道有点淡,尝不出什么,甚至连酒味都被浓郁的果香冲淡。 但纪荷活了二十五年不可能连基本的为人处事都不懂,她笑说:“挺好喝的。” 溪溪顿时喜笑颜开:“我就说是阿苒没口福嘛,那纪老师要不要再来一杯?” 纪荷欣然同意:“度数不高就行。” 阿苒撩了撩头发,目光若有似无停在纪荷脸上,“纪老师是怎么认识陆浔之的?” 问起这话题,调酒的溪溪停下了手上动作,也好奇看向纪荷。 纪荷如实说了一部分:“家人介绍认识。” “哦?”溪溪疑惑,“从前怎么没见过你,你家是在哪儿块的?” 纪荷没有隐瞒,说完后,阿苒和溪溪明显都惊讶了一下。 气氛也莫名变得微妙。 溪溪低咳了声,拉了拉阿苒的手,“阿苒,我想去趟厕所,你陪我一起,纪老师去吗?”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两个人去了厕所后很久都没回来。 纪荷明白,能和陆浔之出现在同一饭桌上的又有哪个是简单的,阿苒和溪溪心里想些什么她都能看出。 她想到芝宜的话, “倘若你真能和陆浔之结婚,婚后他要是不护着你的话,必定会受到很多委屈。” 于她而言,只要能和陆浔之结婚,其他苦又算得了什么。 她不是自不量力,只是既然机会来了,哪有不努力抓住的道理。 正宗的调酒师才刚上班,一来就给独自坐在吧台的纪荷调了杯玛格丽特。 龙舌兰酒浓烈的味道和清新水果味融合在一起,口感酸甜清爽。 一杯下去,已然微醺,两颊酡红灼热。 纪荷微眯着眼望了望远处的陆浔之,他在俯身瞄球,姿势标准又帅气。 一杆进洞后,身边的人都竖起大拇指。 从前就众星捧月意气风发的人,现在依然也是。 酒后劲慢慢袭来,纪荷开始犯晕。 她手撑着腮,眼一闭一睁的,冷不丁对上陆浔之看过来的视线后,她扬唇笑了下,然后半边脸慢慢压在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上。 眼睛是什么时候完全闭上的她不记得了,神思朦胧间纪荷嗅到股雪松般冷冽的气息。 是陆浔之身上的。 她慢慢睁开眼,视野里被大片白色给占据。 是陆浔之的衬衫。 他就站在她面前,在问调酒师她喝了多少。 也许是酒精上脑,意识混沌,她变得胆大,伸出手扯住了陆浔之的衣袖。 他太高了,纪荷没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是惊讶亦或者是无奈却又碍于绅士风度不挣脱开她? 都不是。 男人忽然微弯下了腰,低声问她:“醉了?” “♀()_♀” 陆浔之“嗯”一声,“走吧,带你去。” 他抬脚,往酒吧右侧走。 纪荷赶紧跟上,走得过急,一阵头晕,眼疾手快扶住白墙,免去一摔。 稍微缓了下,抬眸间,高大挺拔的男人折返回来停在了她面前。 陆浔之嘴角浮起笑,眼睛里却无甚变化:“路都走不稳,真醉了啊?” 他伸出手,温热干燥的手掌圈住纪荷细白的胳膊。 纪荷脑子“嗡”了下,满脸倏然滚烫,不知是羞的还是糗的。 “我没醉。” “嗯,醉了的人都这样说。” “我真没醉。” “好,你没醉。” ...... 纪荷捧了盆冷水冲脸,冲完后猛然睁大双眼,在镜子里瞧脸上的妆有没有花。 好险。 随女士美容院的化妆品真没打虚假广告。 烘干手出去后并没见着陆浔之,纪荷没怎么感到失落。 毕竟他也没说会等她。 可路过吸烟室时,里面的人唤住了她。 嗓音熟悉,她倒退几步,偏头望进去。 陆浔之吐出口白雾,把烟头摁在烟灰缸上,阔步往外走。 “纪老师,公平点,我等你,你不等我?” “➯()➯” 陆浔之却是一笑,脸上表露几分纨绔,“这不是怕摔着辛苦栽培咱祖国花朵的园丁么?” 卸下了冷漠的男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