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毕竟,行商也是需要手腕眼光和手段的。 她如今的身家多少且不提,只说她的那些商队,商号,商行和商铺,还有度假山庄等,每天所能创造的财富,就非常可观。 再说她有能力安置那么多的流民,甚至都不需要她本人亲自到场,便可见一斑。 沐清瑜还没说话,一个声音道:“梁州!” 两双目光看过来,门外的人自顾走进来,墨色衣衫使他整个人显得冷漠疏离,一张英俊的脸上,却有一点似有似无的笑意,中和了那份冷漠,他看着沐清瑜,道:“若是打不下谷俞,南齐大军最有可能的就是从梁州西北,顺西唐边境绕回南齐!” 楚景弦挑眉道:“怎么哪哪都有你?此刻你不是应该在你的京畿卫所吗?” 楚昕元也挑挑眉,并没有因为他动用京畿卫的眼线查到沐清瑜和楚景弦所在地而不好意思,也没有因为他的到来破坏了两人讨论的气氛而抱歉。 虽然沐清瑜跟他把话说得很清楚,但是有些事,不是说清楚就能断清楚,有些心绪,也不是说清楚就能立刻抽刀斩断了。 他还是下意识地想去见沐清瑜,还是在暗中关注着她。 听说她与楚景弦约在茶楼见面,还是忍不住来了。 楚昕元瞟了楚景弦一眼,道:“京城所有地方,都是京畿卫的巡视范围,有问题?” 楚景弦道:“这是私人地方!你京畿卫的手还没这么长吧?” “怎么,你楚王殿下还要管我京畿卫的内务?”楚昕元不但不走,还坐了下来。 “不敢,是你梁王殿下闯入了私人聚会的地方,明知是不速之客,还想赖着不走?” “两位,能别吵了吗?”沐清瑜无语地道:“你俩可是皇子,比我这个百姓更显不务正业是怎么回事?” 两人悻悻地住了嘴。 沐清瑜直接对楚昕元道:“你觉得南齐若久攻不下,会从西唐走,何以见得?” 楚昕元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随意画了一幅简易地图,哪怕楚景弦对他没好脸,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地图的熟悉程度不在自己之下。 地图虽然简易,但在场三个人都看得懂。因为他们都对东境的地图很熟悉。 楚昕元指着地图中的城池,又画了一条线,道:“若是谷俞攻不下,我军这边的防线便可以拉开,这一路下去,都没有什么空子可钻!南齐军深入腹地,担心腹背受敌,肯定会选取一条于他们来说最稳妥最有利的路线,从西唐与东夏南齐三国交界处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这么说很有道理,不过,沐清瑜笑了,道:“这边可不止东夏西唐南齐交界!” “还有隐龙……不,云涧城!” 沐清瑜笑道:“若他真敢走,那他就要失算了!” 楚昕元看着她自信的笑脸,心中柔软,道:“南齐人一定还不知道,如今云涧城已经是东夏的了!” 楚景弦道:“南齐的这位庆王,也是个狠人,咱们或许可以在他的死对头蓟王处着手,让他进退两难。双管,不,三管其下,让他付出代价!” 楚昕元不屑地扫了楚景弦一眼,道:“你有人手在南齐吗?就算有,能渗透到那位蓟王身边吗?就算能渗透到他身边,你能确定蓟王就一定会出头?” “我没有人手在南齐,但这件事可以安排!” “等你安排好,黄花菜都凉了!打仗不是凭想像,也不是纸上谈兵,你到底行不行?”楚昕元其实也知道楚景弦兵法精通,而且很有成算,但是此时,他就是忍不住要对着来,打压打压他。 楚景弦脸色微沉,冷笑道:“如果你想说风凉话,那你还是走吧!” “恼羞成怒?”楚昕元继续挑衅! “我为何要恼羞成怒?”楚景弦不屑:“我们在说正事,你若要捣乱,就哪凉快哪呆着去!” 楚昕元道:“谁说我不是来说正事的?南齐入侵,你以为只有你一人放在心上?” “那你倒说说,你又有什么主意?” 楚昕元说道,“你若去,谷俞应该守得住吧?那你可以派出一支精锐军队,从南侧绕道,攻击南齐大军的后方,这样可以打乱他们的阵脚,加速他们从西唐撤离的决定!” “这个主意倒也可行。”楚景弦点头道,“但是一来南齐会从西唐撤离只是我们的猜测,未必是南齐最后的决定;二来,谷俞经过这么长的战事,兵力未必还有多余,再调走一支精锐军队,万一南齐庆王感觉到城内兵力变动,拼死反扑呢?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才能确定行动计划。” “情报?”楚昕元冷笑道,“兵贵